大禹治水功如山——黄河石神话传说系列之二

黄河石《大禹治水》百石屋（藏）

呈现在眼前的这方黄河石，身高仅有半尺稍许，体宽约为四寸有余，外形呈寓含“平安”之意的宝瓶之状。拿于手间抚摸把玩，感觉石面滑润细腻，包皮质朴自然。细加观赏品读，只见有青与黄相间之色文，深深渗入石间，如行云流水一般随意弯曲伸张，纹彩之典雅叫人过目难忘。石上画面凸显一个高大人物形象，他头戴斗笠，身穿青衣，跨开双腿，挥动臂膀，侧身站立于滚滚流水之畔。水流中跃动出一条黄色巨龙，形如一束翻起的巨大浪花，龙首之眉目鼻嘴都清晰可辨，摇头摆尾有威风凛凛之态，却俯首帖耳于这个高大人物的脚下。这一切让我遥想到了中国远古神话传说中治水的大禹。

相传在上古尧帝时代，经常洪水为灾，百姓受其祸害愁苦不堪。禹的父亲鲧，受命治理水患，采用堵截的办法，花费了九年时间，洪水之患也没得到治理。后来舜接替尧做了皇帝，在巡视天下时，以治水不力之罪，在羽山将鲧处死，命令禹接任了其父治水职事。禹强忍失父之痛，带上部从视察发洪的河道，召集百姓共同查找以前治水失败的原因，最后决定改变治水的策略，变堵截为疏通引导。他带头翻山越岭、淌河过川，测度地形高低，一路树立标杆，规划出水道。然后率领治水大军，逢山开路，遇洼筑堤，使漫淹的洪水能够流入大海。禹为了治水，费尽脑筋，不怕劳苦，从来不敢休息。他新婚不久离开妻子，重踏治水之路，曾三过家门而不入。有次路过家门，看见妻子怀抱儿子惊喜地向他打招呼，禹只是向妻儿挥了挥手，表示自己看到了他们，也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。在禹的带领下，经过十三年的努力，人们终于治水成功，根除了水患之害。

禹治水有功受舜禅让继帝位，成为夏朝的第一位天子，更加勤勉地为万民谋利。他治水走遍天下，对各地的地理习俗了如指掌，便重新将天下划为九个州，就像以疏导治水一样，对各地按地理习俗因势利导进行管理。帝禹以治水而深悟治天下之道，非常体恤民间疾苦，见有的百姓没有吃的，就把仅有的粮食拿出来接济；他穿破旧的衣服，吃粗劣的食物，住简陋的席篷，每天亲自手持耒锸，和大家一起干又苦又脏的活，事事能身体力行，带头走在最前面。几年下来，他的腿上和胳膊上的汗毛都磨光了，手掌和脚掌结了厚厚的老茧，身体干瘦，脸色黧黑。洪水刚刚退去，土地过于潮湿，他就发给民众稻种，让大家学习种植水稻。他有次出门看见一个罪人，下车问明情况，然后就哭了起来。随从说：“罪人干了坏事，你何必可怜他！”帝禹说：“尧舜的时候，人们都和尧舜同心同德。现在我当天子，人心却各不相同，让我怎能不痛心？”所以，人们心服口服地尊称他为大禹，也就是称颂他是伟大的禹。

大禹在位第十年南巡。过江时一条黄龙游来，拱起大禹乘坐的大船，同行的人都很害怕。大禹仰天叹息道：我受命于天，靠上天的佐助造福天下，不会为这一条龙担忧。据说黄龙听到这一席话，摇摇尾巴，低下头就不见了。这一神奇之事是否真实我无须考证，但能够世代流传，是因为大禹能勤政贤明，殚精竭虑地为民谋事造福，得到了万众的拥护和爱戴；人们也相信像大禹这样贤明有德之人，也能得到神明的庇护和相助。

而这一方仅有半尺大小的黄河石，竟然能够化用这一神奇之事，画龙点睛般地加以妙造，生动传神地塑造出大禹勤劳而坚韧的形象，淋漓尽致地将大禹的智慧和无畏彰显了出来。石之画用大写意的夸张之笔法，把大禹伟岸的身躯，勾描晕染得像高山一样雄伟，面对滚滚激流岿然不动，展现出大禹治水的境况，也象征大禹的卓越功绩就像高山一样不可磨灭。掌控河流的黄龙，被大禹的智慧威德所驯服，所以俯首帖耳于大禹的脚下，甘愿听从大禹的指挥调遣。这一超现实的手法，使这方石头充满了神秘色彩，所营造的灵动含蓄而笔意深邃的画境，让人为黄河石所具有的大美惊叹不已。

我想这方《大禹治水》黄河石，应该能够作为一面镜子，让人们可以用大禹的作为行对照自己；也应是一口光灿灿的警钟，所传达的远古之音，让当今的我们都感到振聋发聩而受到深刻鞭策。